转自:http://www.hwayue.org.tw/HY/teachings/17karmapas/interview/interview-to-dzogchen-ponlop-rinpoche
时间:2000年04月
此篇文章出于宝鬘印经会出版《帝洛巴之歌》
访问:竹庆本乐仁波切
来源:化育资讯网
问:我们知道大宝法王噶玛巴在离开西藏抵达印度后,您曾留在其身边一阵子。是否可请您简短的告诉我们当时您对噶玛巴的印象若何?
答:我很乐意向大家报告。
过去几年我曾去西藏的楚布寺拜见噶玛巴三次。第一次去时,噶玛巴九岁。那时我在往楚布寺的途中满脑子的念头,就像任何第一次去见噶玛巴的人一样,心里想着要如何面对他,如何跟他说话等。虽然一开始我对第十七世大宝法王噶玛巴的转世就从没怀疑过,但我还是习惯把十六世大宝法王当成是我的上师。第十六世大宝法王年纪比我大上很多,也长得比我高大.我可以毫无问题的把一个年纪比我老,身材比我高壮的人当成是老师。但在往祖普的途中,我一直在想要如何跟一个九岁大的大宝法王讲话。 我要跟他玩吗?讲话的时候要很严肃吗? 还是什么的?我满脑子都是这样的想法。
当我抵达楚布寺进入大宝法王的房间时,突然感觉这样的想法完全消失不见了;它没有存在的空间和时间。大宝法王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威猛。纵然我们看过他的照片,但已可以感受到他那犀利的眼光让人无所遁形。我感觉他在房间中无所不在,而第十六世大宝法王仿佛就在我的面前似的。我向他顶礼,然后就像从前我常和第十六世大宝法王在谈话时一样,坐在那里和他讲话。我完全沉醉其间,脑子一点念头都没有。我感受到一股来自他极大的加持。
那一晚我走回祖普寺所附设的宾馆,同时在心里纳闷着:“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本来是满脑子想法的,但现在似乎一切都正常了──回到我过去的生活,也就是说,回到过去我与第十六世大宝法王锡金的日子。
当他初次凝视着我们大伙看了几分钟时,我感觉他的目光就好像他正从他的阿赖耶识读取我们的资料一样。我在想:“他是不是正在读一些我不希望他读到的东西?”(哄笑)但别无选择的余地。我们的感觉就像这样,而且也应该是这样──在我们的金刚上师面前,一切都毫无选择的。
我很高兴在楚布寺逗留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我每天看到他。他十分沉稳,也勾起我们所有对第十六世大宝法王的美好回忆。除此之外他很威猛,但同时也很爱玩耍。他只有九岁,因此,我们常玩在一起,把我累得要死。我很高兴看到他许多不同的面向。一方面他是一位已完全证悟的人,而在另一方面,他则完完全全才九岁而已。他给我一种人性化的感觉,看着他玩是一件很美的事。但有时他也会对我们很严厉,这是一位证悟者之所以美的地方。释迦牟尼佛从不会对我们严厉,所以这是噶玛巴之所以美的地方。当我们没有做对事情的时候,我们希望他坚决的告诉我们,所以我喜欢他这种具有人性的特质。他才九岁,而且爱玩,但同时他也很威猛,而且沉着稳定。
过去几年中,我见过大宝法王几次。但这次我去印度时,看到了他的金刚身已经改变,他的金刚语也已改变。我无法揣测或丈量他的金刚意,但确定的是,当我坐在他前面时,我有一种:“这个人什么都懂,如果有所谓的「遍知」,那么一定就是这个没错了! ”的感觉。我觉得仿佛过去我们学了二十年、三十年法义如今都呈现在我们的眼前一样──那些有关“佛”、“菩萨”和“真实上师”的教法。
大宝法王以其全心意开示佛法,我觉得这种感觉很美。而且我们根本不用想太多,因为它仿如历历就呈现在我们眼前。所以就我自己的体验来说,就像之前我说过的,如果有任何方法可以拍下一张证悟的照片,那么这就是了! 他整个的人,他的金刚特质就是一幅证觉的写照。当然这点终究还需靠我们自己去体验,但至少我们看到了一幅写照,这种感觉真好!
我在印度时,就在大宝法王身边有数周之久。在那期间他接见了许多人,有西方、印度和西藏的弟子。大宝法王在每次的会客之中,都会先为大家做简短观音或莲师口传,然后再做十至十五分钟的开示。我有幸为大宝法王做过几次翻译,并领受到他的金刚语力在弟子和朋友之间化现溶化开来。那是非常震撼有力的。
当大宝法王在回答信众的问题时,常超越各个教法的领域而融会了小乘、大乘和金刚乘的观点。看到此乃出自一个十四岁在学佛法时的一切,但我就是不记得我可以把三乘的教法溶入在一个回答当中。但年轻的噶玛巴完全做到了这点。
我也曾有幸与噶玛巴坐在一起,用电脑打下他的祈请文和诗句。有些诸位可能已在网站上看到。他通常会用口述的方式讲出,再由我们帮他写下。他的金刚语非常优美,所创作或讲出来的每一个句子都非常完美,完美到我们根本不用再誊写或重编一遍。
大宝法王常在做一件事情当中,不断停下来口述东西。有时人来看他时,他会为大家加持。然后在这中间,他会数次停下来口述几个句子,由我帮他写下来。一直都是这样没有间断过。然后到最后完毕时,一首优美的诗或一个祈愿愿文就这样出炉了。有时写完时,他会要求再看一遍,然后删一. 二行句子,或在这里那里加一、 二个字。我才不要删掉什么(哄笑),因为那些里简直是太美了!所以我依大宝法王的意思把它删了,但偷偷的把原稿储存在另外一个档案。 我实在是没有勇气按下“删除”键,因为每一个字都很珍贵。每一个句子都很完美,实在是没什么好删的,但大宝法王还是想做一点小修正。大部份他所写的诗根本不须再做修改,那些诗歌就像“多哈”的金刚歌一样,随口而出,完全没有任何造作。
有一天傍晚当我们在修玛哈嘎拉时,噶玛巴示意要我帮他把电脑拿过来。在法会进行当中拿着电脑上去,让我感到有点不自在,但这是命令,所以我就把他的笔记型电脑拿过来。然后他要把他的口述记下来。我一边打字,中间我们还一边修着法。噶玛巴会突然冒出一句话,然后继续摇着他的法器,也就是铃、杵,然后接着又突然冒出另外一句。刚开始时,我对这些口述的内容完全不知所云,但等到玛哈嘎拉修法结东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是一封寻找一位小祖古之转世的征兆函。一切就像那样自自然然出来了,上面有转世的地方、父亲的名字、母亲的名字,以及出生的年份,,,等,所有类似这样的东西。真是太神奇了! 以前我对这样的事情时有所闻,但从没真正遇过。 这是我的第一次!
他的化现、他的风采、他的整个人都太不可思议了!现在他的金刚身已长大许多,诸位或许已从报纸或杂志知道这些消息。“时报周刊”说他“令人震憾的英俊”(哄笑)是的,没错,事实就是这样。他的金刚身令人感到震憾的英俊,也正如他的金刚语和金刚意一样,充满大力,风采照人。我刚好有一个善缘过去几周在印度和噶玛巴在一起。
好,这就是全部了。我很高兴这个周未能在噶玛巴的北美主座为各位传法,尤其是噶玛巴已到达印度的这一个珍贵时刻。 能在他的北美主座这里对我而言是一个很好的因缘。谢谢各位给我一个累积功德的机会,也希望将来我们还能再见面.谢谢大家!(2000年四月于纽约屋士达噶玛三乘法轮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