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觐见法王噶玛巴的奇遇

作者:噶玛妙竹
时间:2018年8月30日


暑假过去后,终于又盼来了寒假。本来那届祈愿法会安排在春节期间,老妙刚好能参加,而且那届灌的是“金刚萨埵”的顶,老妙就刚好能修“四加行”了。可是大半年前,就在老妙准备好第一次去见大宝前,正觉塔的会场被人抢走了,祈愿法会不得不改期在圣诞节期间。老妙只好在网络上看祈愿法会。那时正是期末给学生改考卷评分的非常紧张时期,老妙也犹豫着,花这么多时间看祈愿法会影响到重要的工作是否值得。结果在视频上看法会时,就见屏幕上的大宝一脸生气的瞪着老妙,把老妙吓得立刻关了电脑,认真给学生改卷去了。后来,到“金刚萨埵”灌顶的时候,也阴差阳错的没有及时打开电脑,漏掉很大一部分没看到。虽然之前大宝答应老妙可以看视频获得这个灌顶,但老妙看后一点感觉都没有。这时候妙西在QQ上说,她在视频上看了灌顶后,莫名其妙身心愉悦了一整天,很久没睡好觉的她美美地睡了一觉。老妙想,自己肯定是没得到灌顶了。

放了寒假,因为妙西和妙如都有事不能去,老妙便准备一个人去。妙西说要么她让大胡子侍者帮我安排觐见,老妙坚决不要,说自己发邮件预约就行了。明明有正门,为什么还要走后门。当然发了邮件后,法王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很快回复了觐见日期。但在杭州坐飞机去德里时,却遇到了麻烦。因为老妙是用信用卡买的埃塞俄比亚航空,check in时,居然说没有老妙的买票信息,那是2013年初,手机还不能随时上网,于是让老妙去服务中心上网打印订票的邮件给他们看,这要花很多时间,结果打出来说,还是查不到,不能换登机牌给老妙。老妙急了,本来父母就不让老妙去印度,这次去不了,恐怕这一寒假都去不了了。于是一个劲地念“观世音菩萨”,突然来了另一位工作人员,说帮老妙再查一下,最后终于说,查到了,是因为埃航的技术问题,所以信用卡买的票没登记进去的原因。老妙终于松了口气,赶在闸门关闭之前登上了机。因为这件怪事,让老妙觉得有什么力量在阻挠老妙去印度见大宝。

之后,在觐见时又遇到了法王办公室“非同寻常”的考验。让老妙更肯定了这个猜想。这个先慢慢讲。先说飞机到了德里后在西藏村遇见的事。

因为飞机是凌晨到的,老妙坐出租车来到西藏村时,天还未亮,拖着一个大箱子,结果每家旅馆都客满。老妙傻了眼,西藏村很荒僻,老妙又人生地不熟的,根本不知该怎么办。又冷又疲惫地一个人站在漆黑的街头发呆。正在撑不住想要回机场之时(老妙那时不知道的是,机场里面没有当日的飞机票订单是进不去的,而机场外面是治安最差的地方),一个红衣的僧人走过来,带老妙走进附近一家旅馆,让老妙坐在大堂的沙发上,说老妙可以先坐在这里休息。从寒冷的夜里走进温暖的大堂,老妙终于缓过劲来了。抬眼,觉得朦胧似梦幻。这时,店家走过来,让老妙叫那个僧人“喇嘛”。老妙愣了一下,“喇嘛”在藏语里是“上师”的意思,虽然现在被叫烂了,但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有我的根本上师噶玛巴我才能叫“喇嘛”。喇嘛坐下来,细心地告诉老妙要怎么在西藏村坐班车去达兰萨拉,并且帮老妙订好车票。喇嘛说,老妙可以在沙发上躺下来睡一会儿,到了九点后,会有人退房,老妙就有房间了。但老妙觉得一个女人家大庭广众的躺着像什么话,为了保持淑女风范,再怎么疲累也矜持的坐着。喇嘛笑了笑,接着说,他房间现在空着,老妙可以去他房间洗个热水澡。老妙心想,这像什么话,赶紧摇头。喇嘛笑着离开了旅馆,他身后跟着一个沉默不发一言的瘦小男人,帮他挑着行李。等老妙靠在沙发上不舒服的睡醒后,抬眼,突然看见迎面墙上大大的噶玛巴的相片。

到了傍晚,老妙坐进喇嘛帮订的去达兰萨拉的班车,是最后排的靠窗位子。临开车时,又是一个红衣喇嘛带着一个俗家随从上来,僧人看到妙竹皱了皱眉,好像不高兴老妙一个女的坐他旁边。老妙心想,他那随从旁边不是空着吗,也是最后一排,为啥不坐过去呢。而到夜深时,那喇嘛居然把椅子放倒,平躺着美滋滋地打着呼呼睡着了。原来最后一排的位子是可以平放下来的。可妙竹不敢放啊,一放下来,不就跟个和尚躺一块了。于是,只能咬着牙继续竖着,要多郁闷有多郁闷。车到达兰萨拉后,僧人又与那不吭一声的随从走了。像是默默地护送了老妙一程。想起扎西拉姆多多的文章里,说她第一次去印度见大宝时,晚上差点上了一辆貌似很危险的车,结果突然冒出来一个老太太,往火车站方向一个劲地指着说着听不懂的话,结果扎西拉姆多多就去了火车站,在火车站里让工作人员给找了辆车子安全地到了菩提伽耶。而去菩提伽耶的路上,曾有一队日本人被杀了。所以,老妙想,是大宝在默默地护送这些孤身来印度见他的人吗?

到了上密院后第二天,老妙去网吧查邮箱,突然看到一份来自“企美先生”的邮件,问老妙是否已到这里,如果是的话,会安排觐见那天,一上午就老妙一个人觐见。这可把老妙吓了一大跳。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记得第一次觐见前,给这个“企美先生”发预约邮件,结果被他一句“法王在闭关”给挡了回来,让老妙欲哭无泪。后来负责预约的人就换了。这次帮老妙订觐见的也是其他人。那这个老妙心目中的“坏人”——“企美先生”既然已经不负责预约的工作了,又怎么会突然冒出来,给老妙发这封邮件呢?而且对老妙来说,虽然准备了一堆修法的问题要问大宝,但全部问完,十来分钟也够了,用不着一上午吧!没问题问,对着大宝,难道“大眼瞪小眼”吗?说起大宝的眼睛,上次觐见时,问大宝自己参加不了祈愿法会,修四加行需要的灌顶怎么办,是不是可以看视频获得。为了引起大宝的重视,故意说成是很多师兄想知道(其实只有一个师兄随口提到过),结果说这句话时,大宝突然冲着老妙狠狠地瞪圆了眼睛,精光爆射,就跟画上的愤怒莲师的眼睛一样,吓的老妙舌头打了个结,心想:只是有些夸张,也不算妄语。大宝就收回了眼神。

既然这件事很蹊跷,老妙决定先去大殿旁的法王办公室那边看看情况。结果绕塔走到办公室前面时,里面负责觐见登记的藏族小姑娘突然回头一直看着老妙,似乎知道老妙是谁。要知道老妙前两次觐见时,人都不搭理,根本不屑一顾。只有妙西觐见时,她们才一副很忌惮,不敢得罪的样子。所以老妙想,莫非这次来印度出现的怪事都跟妙西身后的仁清仁波切有关?他跟法王办公室有那么密切的关系,他也挖空心思的想把大宝的弟子和信众都挖到他那里去,自然就不想老妙再见大宝了。

后面几天,在平时觐见时老妙又去了法王办公室那边绕塔,哇,那个人山人海,老妙擦了擦冷汗。心想:这么多人,大宝怎么觐见的过来,还要为了老妙再专门空出一上午来,实在没有必要啊!结果到了觐见那天,觐见室里还有几个人在等待,这让老妙松了口气,觉得挺高兴,自己没有一个人占用大宝宝贵的时间。这时一个和尚特地走到门口,笑眯眯地对老妙点着头打招呼,看样子像是法王办公室的总管,他是在一直观察老妙吗?觐见时,大宝显得非常高兴,一进门就主动跟老妙说,他几号要去瓦拉纳西。老妙有点呆愣,前两次觐见他都对老妙很冷冰冰的说。

老妙在给大宝一一介绍自己带来的礼物时,一抬眼,却见到了大宝的青莲花眼,笑眯眯的一直延申到耳际。是因为这次老妙不贪心的表现给大宝长脸了,所以大宝才这么高兴吧!

说起礼物,老妙上次觐见时问大宝想要什么礼物,问他是想要中文“噶玛巴”的印章还是一个“水月观音”画的印章,因为我想着小孩子嘛,自己挑礼物会更开心。然后便见大宝用手捂着额头,一副好象一直在想,在琢磨评审我说的礼物的样子,最后出乎我意料地说,观音画的印章好了。我愣了愣,怎么都觉得大宝会挑名字的印章啊。于是这次赴印时,不但买了观音画的印章,还有各式古体风格的字的陶瓷印章和“西冷印社”最名贵的印泥,其中有一款有“长寿”寓意的印章我还得意地想,法王为一些德高望重的老师恭祝长寿时,写个字画,上面再盖上这个印,他每盖一次,我就能收入一份功德。他经常要画字画,送人礼物吧,我送的印章里还有什么“吉祥”寓意和别的寓意的章啊,应该都能用上吧。这样我收入的功德就源源不断了。沾沾自喜的觉得自己真是很会投资。结果这次拿到大宝跟前,一一为他介绍时,他对这堆名贵的礼物却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包括他自己挑的“观音”印章,连打开盒子来看一眼都没有。只是最后问我这是谁刻的,我回答:忘了。却惟独对着其中一块才十几块钱的牛皮印章垫喜笑颜开的挑了出来,极为高兴的问我这是什么。记得我买它时,还犹豫这是动物皮做的,用动物制品是否不慈悲,尤其送给提倡素食爱护动物的大宝是否合适。但又想着,送给大宝这样的大德高僧,一来这动物就能获得超升,二来,大宝用它来盖印章,这动物就有了功德累积。结果就因为送这些礼物的动机,价值近万的礼物大宝看都不看,而不值钱的一块垫子却博得了他的开心满怀。后来回国后,老妙在网上发现大宝有自己书画并自己刻的各种印章,比老妙送他的那些西冷印社的印章都好看。

在这次来见大宝前,家里又发生了一些事。一是母亲突然跑到学校找到系主任说,老妙的父亲有很多论文要出,可以冠上系主任的名字,言下之意是贿赂系主任。事实上,这让老妙给人留下了“没有本事,想投机取巧”的不好的印象不说。老妙的父亲十多年前做官后就荒废了学术,再也没写出过像样的论文了。他又拿什么去给人家,这不是让老妙好好的前途毁于一旦,还招人恨吗?接着,老妙想把读博时种种原因一直没发的论文先发篇“会议论文”,那需要五千论文费,手头拮据的老妙跟父亲商量让他帮忙出这笔钱时,他却不让老妙发,说要把他东抄西抄写出来的书冠上老妙的名字发表。要知道父亲是做计算机图像处理的,老妙是做无线通信的。他写的书别人一看就知道不是老妙写的,这不是害老妙吗?

被这种糊涂的父母给整的,老妙觉得自己的将来肯定是“身败名裂”了。另外,期中分配下学期的课程时,学科负责人和负责分配的老师丢给老妙好几门别的老师不愿接的课给老妙这个新人。光其中一门课,老妙一个寒假就备课不过来了。更不要说这几门垃圾课本来学生就不要听。感觉真是绝望得快活不下去了。在这次觐见大宝时,就淡淡的说了句自己现在“内忧外患”,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大宝听到这四个字,极度的哽咽了一下,一挥手说“去瓦拉那西,坐飞机去”!

记得之前在大殿绕塔时,一位不认识的老年香港法友突然走过来告诉我大宝马上会去瓦拉那西,而她们都要跟去,而瓦拉纳西大宝将要驻锡的“创古金刚寺”年前5号就要开始一个除障法会,老妙一听激动的很,觉得自己刚好障难缠身,很需要参加这个法会。后来遇到在上密院大殿前一直呆着,好象都有内部关系的消息很灵通的那一群“粉丝”女法友时,她们都很诧异:连她们都不知道创古寺有法会,我一个刚来的,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居然会知道。于是 “粉丝团”“团长”问老妙要不要和她们一起坐火车去,老妙说“明天觐见时问一下大宝应该坐飞机还是坐火车”。结果觐见时,还没来得及问呢,大宝就挥手让“去瓦拉那西,坐飞机去。”结果老妙坐飞机到了瓦拉那西两天后的凌晨两点,才见到和老妙同一天出发的“粉丝”团之一的某某疲惫的赶到,说是火车晚点了二十几个钟头。因为半夜到的,她虽然订好了老妙这间寺庙旅馆,但没人接待,只好蹲门外寒风中等了一晚上。“粉丝”们都是有关系早早订好了旅馆的。像老妙这种没关系的,幸好因为坐飞机才有了充分的时间找住宿,正好没误了法会的开场。当然这个所谓的“除障法会”有没有效果,就另当别论了。

在这次觐见时,老妙想这次本来安排老妙一个人见的,现在又没几个人见,那老妙应该可以多磨一会儿。于是慢吞吞的介绍完礼物,才展开记事小本本问问题。先是可怜巴巴地问,自己网络灌顶感觉没灌着,那怎么修“四加行”。大宝说可以先做“大礼拜”。后来没问几个问题,大宝突然打断了老妙,做手势让老妙好走了。并且说,去了瓦拉纳西后,老妙还可以觐见一次(按规定,每个人两个月内只能觐见一次)。老妙赶紧问,什么时间,大宝含糊地说,大概过年的时候吧。老妙有点纳闷,到时该怎么要求觐见呢?出了觐见室,突然发现门外排了长长的队伍,奇怪怎么会突然多出这么多人,看样子都是印度人,怪不得大宝要赶老妙出来了呢!事实上,也没人跑来跟大宝说什么,可见大宝对门外发生的事却是一清二楚的。按理,觐见开始前,所有当天安排觐见的人都要等在觐见室里。觐见开始后,是不再接待人了,可这次情况和老妙后来在瓦拉纳西觐见时一样,瓦拉纳西那次老妙是最后一个进去的,可出来时,突然发现门口又排了好多人,也都是印度人,看来大宝见完都吃不上饭了,因为常常觐见完太晚吃饭,他都有了胃病。而老妙后来知道,印度上层是不允许印度人跟大宝接触的。所以这里的文章看来很深,或许是老妙业障太重的缘故,似乎大宝每单独见老妙一次,都会承受一些不知道什么样的麻烦。这或许也是前两次觐见,大宝在人前都对老妙比别人冷淡,不想让老妙引起别人注意的原因吧!又或者大宝这样的示现是在提醒老妙“四共加行”里的“无常”,所以需要问大宝的重要问题,在见到大宝的当下就要赶紧问掉,而不是放到最后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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